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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报记者 赵晨民
近日，姑苏区人民检察院就办理了一起荒唐的“线上操作，线下获利”的案件。目前，犯罪嫌疑人陈某因涉嫌“破坏计算机信息系统数据和应用程序罪、传授犯罪方法罪”被姑苏区人民检察院依法提起公诉。
买票不付钱
套现金额高达19万余元
2016年11月14日，公安机关接到了一个声称自己是“汽车站运输科工作人员朱某”的电话，报案说发现最近有人通过微信公众号购票系统上买票，但是没有付钱，拿到车票后到车站退票窗口套现，涉案金额超过19万元。
如此巨大金额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，侦查机关立刻展开了调查。2016年11月上旬开始，汽车站的退票窗口出现了大量远程、长途车票的退票现象。但工作人员通过车站后台查询获悉，这些退票在支付平台根本没有过付费记录!
“每次都是退票5张、10张以上，有的甚至退单达到20张以上。而且这些退票都是远程长途，比如深圳、广州、天津等地”，据朱某陈述，11月中旬，退票系统显示突然出现了大量的非正常退票现象，而正是这样的信息让他们立刻提高了警觉。
经查，这些车票都是从苏州汽车票微信订购平台上流出的，工作人员很快找到了为他们提供微信技术支持的公司进行技术筛查，反馈出来的意见与工作人员预想的八九不离十——恶意攻击。
犯罪嫌疑人利用FD的抓包软件攻击了支付系统，跳过了支付环节，在没有产生任何费用的情况下，直接下了购票订单。接着，通过自助取票口获得车票后，再到各个车站的退票窗口退票套现谋取非法利益。
这一现象，在苏州大市范围内的汽车站都有，姑苏、吴中、常熟、张家港等均未能“幸免于难”。调查结果显示，订单都是来自于不同的微信号码，而车站的监控回放中，最起码有10个人出现。
只要有利可图
大家“共同致富”
嫌疑人陈某是在山东开发区被警方抓获的，他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。1997年出生的陈某，高中未毕业就出去打工了，面对侦查人员的讯问，他显得比同年纪的青年从容不迫许多。
据陈某交代，他是在一个名叫“八仙”的QQ群里发现“致富经”的。2016年11月10日的凌晨，组里的“晨苏”(网名)发了一条FD 线报。“那说穿了就是一个捕捉漏洞的软件，说是可以在苏州汽车票微信公众号订票系统上面，跳过支付的软件。”陈某好像不太想提起刚“入行”的事情。
于是，当天早上7时左右，陈某就用电脑登录了一个虚拟的安卓系统，用一个名为“哈哈”的微信号来测试FD线报的准确性。测试成功之后，陈某当即“买”了20多张从苏州出发、去往全国各地的长途汽车票。
像线报里教的那样，他并没有付钱。试用的微信页面上很快出现了取票号和密码，一下子取这么多票一定会被怀疑。“自作聪明”的陈某找到了网友方某，将退票套现的想法告诉了他。方某拉上了朋友欧阳一起入伙，表示事成以后给陈某发红包以示感谢。当天晚上，方某和欧阳就到了苏州，按照陈某发给他们的取票号和密码套取人民币4000余元，方某信守承诺，给“师傅”陈某发了近2000元的红包。随后，陈某如法炮制，又拉入了夏某等人共同作案，其中不乏在校大学生。
陈某说，后来他发现知道这个方法的人越来越多，便将方法截图发在了自己的网络空间里。但后来又删除了，主要怕给自己找麻烦，但传播的速度和效果却出乎了他的意料。据了解，在抓获其余嫌疑人的现场，侦查机关依然缴获了20张未付钱的真车票。而这些车票，正是他们隔日要去牟利的“老本”。
无形损失难弥补
检方提示清白做人
汽车北站的工作人员表示，涉案的19万余元是“看得见的损失”，但是犯罪嫌疑人从网上下订单以后，部分车票被退票套现，而部分车票却被废弃了。客运配载发生紊乱，大量大巴车出现空载、空跑现象。
现如今，整个苏州大市的汽车站已经关闭了微信订票功能，并增加了实时验证码功能。正常旅客的买票、订票都出现了困难，因此造成的客源流失对公司的影响也是难以量化的。
今年6月，姑苏区人民检察院也曾办理过一起电子犯罪案件。犯罪嫌疑人通过非法入侵、“黑客软件”攻击等手段更改居住证管理系统里的居住信息，不当获利。
检察官提醒，在这个事事讲究信息化的社会里，高效便捷也成为当代人的生活方式。但利用这种给人们带来便利的工具，钻技术的空子，令人不耻，也终将会把自己送入牢房。清白做人，君子爱财，取之有道。
(本文感谢姑苏区人民检察院崔颖支持)
